容嬿宁一愣,点点头。
沈临渊的面上露出笑容,从从容容地除去外衫,慢慢地走向喜床。容嬿宁觑着他面上的笑容,只觉脸红心慌,下意识地往后缩去,却不想沈临渊逼至近前,长臂一探,居然趁着她不注意抽走了藏于枕下的物什。
一时之间,容嬿宁恨不能寻一缝隙,钻进去,将自己藏起来方是正事。
沈临渊握着那本避火图,无奈地笑了一声,“原来娘子先前一直是在认真研究此物?”
容嬿宁猛地抬起头来,飞快的否认,“我没有,你不许乱说的。”几乎急得要哭出声来。
都怪陆宝朱,在她出门前非要将此物塞给她,还与她说什么,若是觉着紧张,可寻了机会翻翻此物,找一找缓解的方子,可谁能料到这居然是如此不正经的东西。
该让檀香给烧了它才是。
这般想着,容嬿宁忽然探身想要从沈临渊的手中将避火图抢回来,不料男人早有防备,甚至在瞧见她的动作以后,扬手把避火图一扔,随即直接将扑过来的小姑娘整个纳入怀中。环着小姑娘柔软的身子,沈临渊低低一笑,恰如古琴弦动,无端勾人。
“那不过是死物一件,能教得了你什么?不如为夫言传身教更好些。”
花烛明灭之间,明月含羞躲进云层,许久之后,方才偷偷地露出半面,任由银辉洒向人间,如水一般无声地浸润处处张灯结彩的院落。新房外,窗台下,一盆幽昙忽而绽放,清清幽幽的香气弥漫开,似是想要掩却屋内不一样的气息。
喜榻上,容嬿宁正缩在沈临渊的怀中,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沈临渊的目光爱怜地从姣好的面容上一寸一寸地划过,而后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