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间,她感觉有人给自己按摩小腿,她迷糊地喊了声,“孙竟成?”
“睡吧。”孙竟成应她。
周渔又安心地睡去,好大一会儿,感觉有人抱自己,她顺着熟悉的气味转身,也抱住了他。
夜里睡得不算踏实,她原本就有失眠症,不时能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背,轻轻哼着小曲儿。这让她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乡下的夏天,坐在床边替她摇蒲扇赶蚊虫的姥姥,嘴里也哼着小曲儿。
她在梦里回到了那段时光,跌跌撞撞地爬上竹床,安稳地躺在上面,等着姥姥给她摇蒲扇。
天擦亮被喊醒,孙竟成牵她去前面山头看日出,俩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盘腿坐,相继漱了口,抿着保温壶里的热水取暖。还是没有说话,还是静静地看着,等太阳完全升起,孙竟成喊她,“周老师。”
“说。”周渔眯着眼看太阳。
孙竟成想说你昨晚哭了,但改口说:“你真可爱。”
……
周渔倒显难为情了,没理他。
俩人喝了盒牛奶开始收帐篷,周渔望了眼双人睡袋,问:“你以前出门都背这么大帐篷啊?”
孙竟成卷着睡袋说,“以前没这么大。这套是年前才买的。”
周渔点点头。
孙竟成品了半天意思,又补充,“我以前都单人帐篷。这是头一回跟人住。某些人睡觉跟小猪似的,来回拱还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