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字面上的意思。”尤余那一头黄毛卷成一团,有点儿像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鱿鱼丝,“晒太阳,死掉,就这么个意思。”
几个老外船员巴巴地看着他俩,还以为傅大夫在交代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尤余看看那女人,又看看傅敏和,道:“遇见你们之前我在船上转了一圈,这个世界的时间好像不是现代。”
废话,现代航海还用木船吗?
傅敏和的目光掠过他去看京墨,京墨抱着二胡靠在门边上,看着床上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你说这,这个世界,”尤余也看那女人,凑到傅敏和耳朵边上压低了声音说话,“会不会有吸血鬼啊。”
傅敏和皱起眉头看他。
“欧洲中世纪的时候不是盛行这种……这种吸血鬼的传说吗?”
“她又没躺在棺材里。”傅敏和道,“总不能是从海底下捞出来的吧?”
然后这女人半夜睁开眼睛开启猎杀时刻,手起刀落把他们全杀了,大喊说我不做人了?
尤余眨了眨眼睛,看那表情好像真的在思索是否存在这种可能性。
过了好半天,他才朝那几个船员问:“大夫问你们她到底怎么了?”
一个棕色头发的船员连说带比划了三分钟,尤余听得半懂不懂,好半天才弄清楚他什么意思。
“他说,这位女士是船员的妻子,”尤余说着,指了指坐在床边给女人喂水的金发船员,“和他们一起乘坐货船去东边,在返航途中突然腹痛,吃不下东西,然后畏光、脱水,最后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