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晏乐晏乐。”好歹算半条蛔虫,贺琮看着这人明显不佳的脸色,估摸着可能还是没追上,“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刚说完,许风又直直地盯他,跟他踩了什么雷区一样。
“行了,别削我了,才认识你的时候你哪里这样看过人,越大越冷了。”贺琮呼了呼气,“你什么时候走?”
“下下周。”
“我以为明天呢,你以前都拎着包就走了。”
“处理完启悦的事再说,手头听风的事情也不少。”许风揉了揉头,看完手头的方案后,椅背转了一边,看着外景。
灯火璀璨,车流带光。
在天黑的时候,越会觉得人间烟火难得,团圆难聚。
的确该出去了,贺琮说得对,他这次在富安待得有点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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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怎么没人跟我说那狗东西掐了你脖子?”舒婕第二天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她一片白的脖颈周围的红印,还有某个人不耐到炸的脸色。
“喝了多少?”舒婕去看她的垃圾桶,堆的都是酒瓶,恨铁不成钢,“你那胃还要不要了?”
晏乐拎着保温杯,当没听到一样猫到椅子上,开始昏昏沉沉地工作。
“保温杯里是酒还是水?”舒婕看她动作,觉得不对。
“枸杞,我还加了菊花。”晏乐晃晃杯子,语重心长,“养生的。”
“头天晚上酒灌到醉,今天白天保温杯泡枸杞。”舒婕拍拍手,“你的养生方法挺朋克啊。”
“谢谢。”晏乐点点头。
“你少喝两口酒比什么都强!”舒婕当下就打了电话给苏尧,把人骂了一顿,并且明令禁止re不准再给她单独开小灶。
“凶死了。”晏乐喝着温水,哼哼两声。
她没有跟别人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舒婕和苏尧也只能从在场者口中,拼凑出半截事实。
但那后半截,凭酒瓶子就能窥得一二。
“你还不如几年前懂养生。”舒婕数落她,“起码不怎么外食,从不喝酒,熬夜也熬得不凶。你现在这把身子骨,我掐一把就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