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时浅笑，得意时挑眉。

“看我什么？”

“你什么都好看，我什么都喜欢。你喝醉酒，我给你送解酒的药，那盆兰草其实没死，好好养养就能活。就像我一样，如果你没救我，我也早死了。只要你不排斥，我可以就这样守你一辈子。”

晏乐在听到这句时，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天天的，招了些什么样的桃花在身上，惹一身腥。

“等一下。”她抬手，“或许从你的角度看，你是在守护一个，嗯……喜欢的人，小心翼翼守护她几个月。你搜集她的所有资料，尽自己可能去……看她。”

说到这里，她不得不停了一下，暂时缓下想直接骂人的心情，“但是从我的角度看，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性，跟踪了我两个月，在和我完全没有正式交流的情况下，查我所有的信息，监测我的人际关系网。而且在我表示拒绝后，他还要继续跟着我。所有的一切竟然是一个非常简单而荒谬的理由——他喜欢我。”

成年后她已经会委婉说话，如果放在几年前，她直接就会骂一句疯子。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我没有你在网络上看到的好。”晏乐摸着手机，声音冷冷，“高英哲，我并不认识你，在今晚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识相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去过正常的生活。”

“你自己都说了，我跟了你两个月，你很好，什么都好，笑也好看，生气也好看。我不懂我为什么不可以接近你，难道只有那个男人才行吗？我不是没有他高，也不是没有他好看……”

“别提他。”她打断，看人的目光彻底凉下来，说话一字一顿，“你不配。”

“凭什么不配？”高英哲一步冲上来，捏上她下巴，直接把人按在墙上，“你这么护着他，是不是真的和他做过？我比他年轻，活儿也比他好，你心动他，不如心动我。”

“我嫌你脏。”她笑着看人，发现这么说的确很能踩人痛点，“你和别人做过，多脏啊。”

“闭嘴！”

捏着她下巴的手劲儿加大，在疼痛之余，她已经感觉力不从心。

牛皮纸袋早掉在了地上，那只手在摸裤袋里的手机，另一只手捏着还剩冰块的一次性杯子，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