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按时回去,在那个时候,我们的确没办法再好好继续下去。”
许风在她说完后沉默很久,才接上。
“我还推开过你,对你说了狠话。”
“我生气劲头都过了。”
还是生过气的,怨人绝情寡义,一点都不想要与人亲近。但一想到她经历过的事情,又忍不住心疼。
不跟他熟的人觉得他温柔多情,跟他熟的人知道他其实尖酸而挑剔。
情都封了很多年,在与人重逢时才肯一点点泄露,捧着真心要送人。
“还是气的,对吧?”晏乐问。
“有一点吧。”许风想想,又补充,“只有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从八年前说到现在,最后在纠结过后,还是说了她的梦。
说那把刀,说他的血,说自己的冷酷无情,还有心口的蝴蝶。
晏乐拽着那围巾的时候,看到身边人伸出了右手,白皙的手在暗处不甚明晰,但还能看得到,手是摊开的,手指微伸。
好像在等着人把手放上去。
她颤颤巍巍伸出左手,慢慢放上去。
下面的那只手握紧,上面的手回敬,十指交握,比少年时握得更紧。
“那只是梦。”他扭头,去擦她眼角的泪,“只是梦而已,你不会是拿刀的人,我也不会是倒下的。是不是忘了,梁磊和方志新,我都打过?”
“不一样的。”她歪头,靠在他肩头,“你是为了我打的,不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和血性。”
“你这些年,发火吗?”许风问她。
“很少。”
“那为什么会害怕在我面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