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任逾山毫无预兆地朝他脸上扇去,于锐没有防备,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谁让你自作主张了!”任逾山压着声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于锐捂着半边脸,眼底浮起一抹戾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声道:“任哥,你发什么脾气啊,我这样不也是为你好吗?就算我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把事情闹大对你也没坏处吧?”

任逾山将目光藏匿于一双镜片之后,让人看不清情绪。

“再说了,这事也不是我找人扒出来的,我也就是顺势帮他上个热搜而已。”脸颊刺痛,于锐用手背轻轻蹭了蹭,继续说:“您担心什么啊,是他抄你,又不是你抄他。”

任逾山年纪不大,凭借着父亲任承平的人脉和资源,将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不仅有代表性的作品,还拥有着非常不错的口碑,是圈里争相奉承的对象。

有人在采访中曾说过,任承平应该因他感到骄傲。但没人知道,任承平曾因为他,而在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前抬不起头来。

任逾山盯着于锐,冷冷道:“别再多管闲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陶媛到的时候,宁稚安薯片已经吃完大半。她托着腮,安静地听宁稚安讲述过往,小周一米八几的个子,在旁边听得偷偷抹眼泪。

眼看着一包纸巾快下去了,宁稚安心情复杂地说:“小周,坚强点?”

小周呜咽一声,当即哭着跑开了。

宁稚安茫然地摸摸后脑勺,感觉自己非但没有安慰到他,还造成了二次伤害。

陶媛指尖轻点着桌面,在小周压抑的啜泣声中缓缓开口:“小宁,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