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然回到病房的时候,沈洛泽输的都已经快哭了。
沙发陷进一角,季昭然坐到宁稚安脚边,低声问:“在和谁玩?”
宁稚安挂断语音,冷酷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季昭然整齐地穿着住院服,姿态从容地全然不似个刚出车祸的病人,连那些繁琐的检查都像是纡尊降贵的妥协。
宁稚安有些不懂,季昭然为什么要让沈洛泽故意发那些没过脑子的微博。
季昭然的回答理直气壮:“因为只有他脑子不太好,符合那种人设。”
宁稚安丝毫没有察觉问题的重点已经被季昭然带偏了,他认同地点点头,又想到自己也不是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处境。
他忽然产生一些同道相惜的怜爱之情,失落道:“但是沈洛泽被骂的很凶。”
季昭然:“我看他挺高兴的,巴不得再发多几条。”
宁稚安被季昭然说通,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还没来得及再想,唇舌便被强势地侵入,凶悍而不得章法地掠取他肺里的氧气。
季昭然声音含糊地打断他的思绪:“别吃醋,好的都留给你了,他的都是剩下的。”
宁稚安想解释自己没有吃醋,但很快便被吻得头昏腿软,吞声忍泪地想着:自己才是脑震荡的那个吧!
收到谢闻舟消息的时候宁稚安正在陪季昭然睡午觉,脑震荡病人必须多休息,宁稚安小护工也不是白当的,严格要求他的作息,每天必须睡14个小时以上。
宁稚安小心翼翼从病床上爬下来,低头看了季昭然一眼。他鼻息轻稳平缓,一张英俊的脸陷在松软的软枕里,漆黑的眉峰舒展着,看样子睡得很沉,没有被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