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轻飘飘从他面上掠过。
四目相对,他轻笑了声,如是问道。
“这几位是?”
“是门中的几位弟子,山野之人,没规矩惯了,许是冒犯殿下了。”
徐怀义微侧过身,看向过来,“琴歌、桑萦,过来见过当朝东宫太子。”
“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在下陈颐,表字晏清。”
虽瞧着排场大,但他一开口,竟半分架子没有,又生得一副好容貌,虽是方才几句话不大中听,可倒也令人难生恶感。
只是当世朝廷威严不显,皇室中人皆不精武学,讲究以君子六艺修身养性,推崇以仁治礼法为政,跟武林诸门派也一贯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天归剑宗隐于西南,避世多少年了,门人弟子皆不能入朝为官,多年来跟皇室泾渭分明。
便是皇族中人,在这绝云顶,也难摆出天家的威严。
桑萦面上不露痕迹,只于心中暗自猜测着这位金尊玉贵的东宫太子今日来意。
“恕晚辈眼拙,我久居中原,只听闻听闻贵派年轻一代中,有个所谓‘剑宗金玉’的名号,不知是两位中哪位?”
天归剑宗首席弟子岑行玉、江挽月,出山历练多年,天资气度放眼江湖也是佼佼者,久而久之,便得了这么个金玉的名号,意指二人似天上的金童玉女。
这人分明早已见过江挽月,此时偏要这般发问。问得还极为考究,问是两位中的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