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陈颐睁开眼,定定瞧着她。
他这会的眼神太过温软,半分侵略性都没有。
瞧得桑萦心里也泛起痒。
“荣家……”她思虑片刻,仍是开了口。
“萦萦同那荣婉不过只见过两面,对她印象倒是不错。”陈颐靠在她的腿上,淡声笑道。
“荣姑娘温柔大气,我喜欢她。”她如实说道。
“荣家忠良将门,自然同那些钻营之辈不同。”
“萦萦是不是想问,母后想她进宫,同她家的军兵大权是否有关?”
陈颐阖着眼,声音显得轻飘飘的,他也没等她应声,径直说道:
“有,也没有,但母后更多还是看中她的人品,且荣家懂进退,父皇也不会疑心旁的。”
懂进退,是说连荣家最小的荣婉都知道要以自己为质来换家人太平的道理吗?
忠良之后也要有这种思量,不然天家便会不信任?
如此之道便能享百年江山了吗?
她望向窗外不言语,师父从前也时常同她说,天归剑宗的前辈们原都是心存报国之志,愿去开疆扩土的所谓忠良,只是从桑萦的师爷这一辈,便再不许剑宗的弟子入朝堂了。
这些想法却也不能同陈颐讲。
桑萦正想着心事,被陈颐牵住手,在她掌中放了个什么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