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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席间,她被云秀借故叫出去,一路带到水池边,和个锦衣公子迎面撞上。

她被人拉住,动静闹得很大,云秀把她退路拦得严严实实,推搡之间,她被推入了盛家那横贯东西府邸,分别南北两院的冰冷池水中。

徐颂宁合了合眼。

云朗听完徐颂宁的叙述,倒吸一口凉气。

“盛家只说,是他家三姑娘身边一个婆子救了姑娘,就近把姑娘送去了院子里。对外头只说是当时夫人身子不适,叫姑娘陪她回去,所以提前离席。这三天盛家已过来赔了两次礼,她家二夫人许诺,一定查出事情经过,给姑娘个交代。”

徐颂宁不置可否,牵一牵惨淡唇角:“婆子……”

救她的是个青年人,生得温和面孔,清隽五官,天然一副似笑非笑的宽仁神态,眼神却比那池水还冷。

徐颂宁被救上岸的时候,整个人冻得瑟缩一团,衣裳也因为在水里头挣扎的时候凌乱不堪,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被水打湿了,勾勒出肩头圆润形状。

青年人淡淡一眼扫过来,薄薄的唇紧抿,捡了地上的披风给她,语气寡淡:“还能走吗?”

徐颂宁那时候早筋疲力尽,话也没力气答,直接倒头昏了过去。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悉数不记得了。

记忆里最清晰的,还是那封没头没脑出现在眼前的信笺。

想起上头的内容,徐颂宁默默捏紧了衣袖。

她还要细想,忽而有人匆匆推门进来,一双哭红的眼,三两步走到床边,把她手紧紧握住:“天爷啊,你终于把我们阿怀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