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拉他的手没半点反应,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剑走偏锋,要亲吻试试。
寻摸到位置、看到想要看见的东西的时候,她原本就准备抽身而去的,可是男人却猝不及防地以进攻的姿态亲吻下来,把气息都掠夺,一点点把这个吻加深。
到最后她什么景象都看不见了,只看见他一双眼深邃,直直望着她。
仿佛野火烧燎的原野,轰轰烈烈,浩浩荡荡。
这一夜薛愈没有回来。
徐颂宁占了他书房,捏着竿笔,神情平静坦荡。
“你们都有经验了,若出了什么事情,悉数施行就好。”
云朗和云采各自按照吩咐去办,只有阿清留下,多问了一句:“姑娘,不知侯爷……”
徐颂宁捏着笔的手指略一顿:“你说哪个侯爷?将死的那个,还是我在等的那个?”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平静,微微仰起的眼里,眸光黑亮水润,半点没有阴狠的意思,说出来的话却尽显肃杀之意。
徐颂宁捏着墨块,在磨一汪墨汁子,在周围人都情绪紧绷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周先生,怎么样了?”
阿清唇抿起,带出一点笑:“他说有事情,等回来再和我说,谁知道是什么呢?”
徐颂宁搁下手里的墨,仰头看着她,笑出来:“我妆奁底层,有几张地契,是添妆。”
“姑娘?”
阿清愣了一下,自脸颊到耳根,烧灼成鲜红的霞,徐颂宁慢吞吞地把手里的纸页叠起来,塞进个信封里,拿了镇纸压住:“害羞什么?此刻害羞也太早了,等他回来,有你们两个人害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