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低头笑了笑,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抬头问徐颂宁:“姑娘担心侯爷吗?”
她不是傻子,若非事出突然且不算小事,周珏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跟她嘱托,说有事情,等回来再讲给她听。
再加上当日贵妃的事情,阿清隐隐猜出来,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原本担心的。”
徐颂宁顿缓了缓,慢慢说:“现在不担心了,因为知道他一定能平安回来。”
这一句玩笑话过后,就依旧是漫长的夜了。
各人都有各人要忙活的事情,徐颂宁反而清闲下来,她仰着头,在薛愈的书房里看月亮。
冷峭的风从窗外扑面吹进来,月光清幽,遍地尽是清辉,其实已经不太冷了,但没来由的,徐颂宁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亲吻上薛愈的时候,徐颂宁其实并没看到太多东西。
唯一看到的,就是薛愈有点狼狈,但全须全尾、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府里,出门时候干净平整的衣服上混杂着血污灰尘,他小心翼翼掸去了,又把沾了血卷了刃的佩剑扔在一边,然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轻敲她的门:“阿怀…醒了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徐颂宁不太清楚,但晓得他是平安的就好了。
她想,等过了今日,她要亲自去接外祖母她们回来。
然后一切尘埃落定,她要安安静静休息上一段时间,去看看母亲,最好置办一处风景秀美的别业,独自一个人待一段时间。
然后…然后就到时候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