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喆立刻捏着鼻子躲远她一些, 惹得众人无不大笑。
热汤好了, 大家围在火炉前闲话, 各自盛了满满一碗,唯独分给金喆只有半碗,白果儿还嘱咐她:“先喝一口垫垫,等会儿还得喝药。”
“还喝啊……”金喆拧了拧鼻子。
自打那日一见面,白果儿兴致一起,摸了她一把脉,便知她有体寒畏冷一症,骂了她两句不顾自个儿身体,又念叨着身边没个长辈到底不行,把金喆小燕儿说得一个满脸通红一个满脸愧疚。
因而连日来都炖温经方子与她喝,直喝得金喆口齿发麻,闻见当归味儿就嗓子痒痒。
……
热汤很是驱寒,金喆捧着自己那半碗,也不嫌,搅动那雪白碧绿的一团,深嗅一口:“好鲜香,是什么?”
白果儿道:“萝卜炖当归。”
金喆白她一眼,慢慢将这半碗萝卜老鸭汤喝完,吃得鼻尖冒汗,浑身滚热,叹道:“等回头冬至,我买两只羊,咱们再炖来吃!”
君辞笑道:“眼下才过霜降,你就惦记着冬至那炖肉啦?”
白果儿也笑:“你是有多大的脾胃,能吃得下两只羊?”
路金喆:“哼,我买来大伙儿分着吃嚒,军帐里有这么多伤兵,两只还不够呢!”
半碗热汤下肚,暖烘烘的炉火烤了一会儿,金喆缓过来,也把斗篷解下,她里头穿了一身水红缎子丝绵长袍,显得人分外苗条伶俐,凑在火堆前又捧着药碗慢慢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