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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碗良缘+番外 裴千羽 925 字 4个月前

做堂会,书画遣兴,诗酒唱酬,东道又请了两个伶人,弹浣州小调。

白徵嫌那曲儿太缠绵婉约,径自挽了袖子,夺琴自弹一曲《破阵乐》,慷慨激越。

……

“当年我一心想上山入社,只可惜家里老太爷不允,说什么‘咱们是浣州白,他们是京师白,岂能混为一色?’总之不叫与他常来往。”

“别说你白二,当年那碧山诗社,曾经也是浣州第一大诗社,几多风趣秒人,流觞曲水,共论时事,引多少南方书生学子倾慕!只可惜,出了个倒行逆施的反叛白援鹿,带累全社诗友背上谋逆官司。”

“是呐,当年我县学同窗里也有几人入了社,白徵事发后刑部来查,全被拘走,家里一页纸都被搜捡了去,虽说后来朝廷未免寒了江南士子的心,将白党除外的其他社员轻轻一笔带过,但也够叫他们从此往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从此人心就怕了,诗性也没了,那碧山诗社也就倒了架喽!”

一时众人都看向诗社三人,目光不免都有些唏嘘。

三位诗社中人,那位叫武怀侬的青年十分善谈,因说道:“诗社虽倒了架,但社中人还在。诗社那几年,除雅集外,也多讨论时弊;社中也有士绅官员,每有清议,都受纳了的,凡此种种,倒也不失为幸事。”

有人意味不明的嗖了嗖嗓子:“京师天子脚下,大家说话避着些儿,这些陈年旧事就不论了,今儿共赴雅集是正经。白二,你还有什么好曲儿没有?没有就换姑娘们来!”

白徵随手一拨琴弦,满室铮铮之音,两个伶人在帘外掩面低笑。

吃茶喝酒,又叙闲话。

眼下会试刚过,在座诸位都是参加了大比的举子,纷纷说起贡院里作答糗事,这个说策问时用错了典,那个说经义时有空没填,虽都一副懊恼万千的口吻,但实际面上全是未有失手的笃定,权当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