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然不同,江霜寒如今好容易逃离了这里,身上的衣裳看着也不像是寻常人家能穿的,师傅想不出她还图什么。
“师傅,我喜欢唱戏。”她想要在台上为他再一曲《鹊桥仙》。
她还图的,不过是一个念想。
曹师傅突然就红了眼眶,这是他早些年最看好的一个徒弟,只是可惜,是上头那人送来的,要不怎么也得风风光光的成角儿受捧,不枉那些三九里来三伏里去挨的打。
江霜寒看着曹师傅没说话,一边戏班子里新收的几个小徒弟开着腔还时不时小心地往他们这边儿看上一眼,眼里是好奇,又怕挨了师傅的骂,可见师傅这些年威名不减。
在广玉楼和师傅说了会儿话,又看了会儿弟子们唱戏,等江霜寒再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她走原路回去。门口的侍卫接连看了她好几眼。
江霜寒以为侍卫是见她面生,正要解释,两人又客客气气地放她进去了,弄得江霜寒更加迷惑。
从将军府的大门往里有一段距离,江霜寒到院子外面的时候,正看到自己今天才认了名字的两个小丫鬟在地上跪着。
薛烬正冷着脸站在门口,从江霜寒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是她不会认错,能出现在她这儿的也不会有旁人。
她正往前走的时候,正好听见了池山的声音:“不是我说,你要纳她为妾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麻烦的?”
燕都不比北地,池山不能像在边地的时候自由地进后院,他原本是在前厅等着薛烬的,茶还没端到手里,就听见管家说薛烬动了怒。
池山迅速地跟着下人赶了过来,正看到的就是薛烬阴沉着脸坐在房间里的场景,他还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霜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