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江霜寒留在房间里的东西的薛烬,突然抬头,冷冷看了一眼池山。
池山回忆着自己方才那句话,又想起刚才丫鬟们说的“卿卿姑娘”,恍然:“大将军,你该不会现在还不知道人姑娘的名字吧?”
池山一开始对江霜寒心存怀疑,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自觉也算是对她有点儿了解。
却不想,薛烬竟然至今还只连人名字都没问过。
“她也没说过。”薛烬自然地接了一句。
池山就差直接翻个白眼了,但是他不敢对薛烬翻白眼,只道:“你一上来就叫人卿卿,又没问过名字,她要如何同你说。”
薛烬没接话,默认了池山的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霜寒。”薛烬咬着牙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
池山没敢走,倒不是薛烬非要他留下来,只是因为他知道薛烬眼下的暴怒恐怕不单单是因为一个江霜寒离开了,而是让他想起了那个卿卿。
他听说过之前薛烬头一次开始发疯,摔了整整一屋子的御赐珠宝,传说还不是徒手摔的,而是手里拿着刀。那会儿池山亲眼见着,只听说是因为知道了赵扶卿的亲事,他不大信,总觉得他认识的薛烬虽然有时候混了点儿,但还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直到现在,薛烬已然成了整个燕都人尽皆知的疯子,池山还是没怎么信那些传言。
但眼下看着薛烬带着血丝的眼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池山头一次觉得那传音或许说得有几分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