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这种东西,最无用的对付方法就是澄清。
当然,他们也不觉得那些流言能澄清的。
知道孙公公开口,一条一条罪名念下去,他们才觉出不对来。
这罪名听着,说的好似并非大将军……
确实不是。
孙公公只看薛烬一人的脸色,也不管底下的官员们是何反应,只要薛烬不打断,他就能面无表情地念下去:“……第七则,疑忌过甚,残害忠良。第八则,残忍好戮,谋害手足。第九则,忤逆先祖,私改遗旨。”
听到第十条的时候,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
还是方才那个站出来质疑薛烬的人:“敢问大将军,这罪名状,状告的是何人?”
薛烬嗤笑一声:“周大人,宰相亲自教导长大,想来最是刚正不阿、才思敏捷,如此清晰的一桩罪名状,周大人听不出来状告者何?正是前不久刚去的哀皇帝。”
“敢问大将军,既所说为哀皇帝,这罪名是否太过荒谬?哀皇帝在位六年,无一时不是为大燕百姓着想,体恤朝臣,手足之残更是荒唐,哀皇兄弟本就甚少,只剩下早年的临泽王是在沂水战死,最后,私改遗旨这可是重罪,实在是荒唐!”
“请问大将军,这罪名状是何人所写?”又一人站了出来,与周大人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