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看她一眼,转过身出门。
费南斯叫了几个男性亲属,几人合力将人放进冰棺,等整理好后,费南斯将布罩盖上。
刚直起腰,后脖颈突然凉了凉,似有冷风吹过,费南斯眉头一跳,忙转身。
屋内除了多出来的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桌子很破,挨着冰棺脚、正对门口放着,桌面坑坑洼洼,全是刀痕。
桌面上放着只大碗,碗里立着只煮熟的光秃秃的公鸡,公鸡头被细线缠着,高高地挺着。碗左右两侧各摆着一根粗的红蜡烛,已经点燃了。
周淮将火盆挪到破桌子面前,在草垫子上跪下,他拿来一沓火纸,就着蜡烛点燃扔进火盆。
风将烛火吹得左右舞动,几乎要灭。
费南斯忙将门掩上,嘱咐道:“记住,千万别让蜡烛灭了。等那两根粗的红蜡烛烧完,就换成白蜡烛。儿女留下守夜,其他人回去休息。”
周淮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费南斯思索片刻,又嘱咐了一句:“记住,蜡烛千万不能灭,也不能断。”
周淮抬起头看过去,半晌后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语气……似有一丝丝的不耐烦……
是嫌我啰嗦?
费南斯顿了顿,转身去收拾东西回家。
第二天,费南斯忙活一上午,才将所有物料准备好,一并拉上车。赶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两点,道士先生早就到了。
门口的空地已经搭好了两个棚子。红顶大棚子下面摆满塑料桌椅,用来宴客;塑料布小棚子挨着屋子,桌椅茶杯一应俱全,道士先生正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