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斯咬紧了后槽牙,骂道:“你他妈管我来看谁!”
周淮脸微微一僵,皱眉,说:“不要说脏话。”
左胳膊像是折了一样,巨疼,费南斯狠狠剜了他一眼。
“我说不说脏话,关你屁事!”
周淮向下走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说:“不要再跟着我,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
打了人,还威胁!
费南斯冷笑一声,说:“身为人民警察,居然动手打人,这就是你们警察的素质?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害臊吗?”
周淮咬牙道:“是你一直跟着我!”
费南斯抬起头,昂起下巴。
依旧站在台阶上,依旧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费南斯往台阶上走了几步,和他平视。
“对啊,我是跟着你。要不是你妈三番两次托梦给我,我吃饱了撑的来找你啊?”
周淮冷笑一声,说:“说谎话之前,都不想着怎么圆回去吗?”
费南斯问:“什么意思?”
周淮看一眼她脖子,皱了下眉头。
脖颈纤细,那里的掐痕很红,像被开水烫过一般。
“我妈托梦给你?笑话!要是托梦也是托梦给我,给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干什么!”
此刻,如果手边有颗手榴弹就好了,没有手榴弹,地雷也行!
费南斯握紧拳头。
周淮问:“我妈托了什么梦?”
费南斯问:“想知道?”
周淮没吭声。
费南斯说:“你妈很牵挂你哥,想知道你哥为什么不回去看她,为什么连丧礼也不参加?”
不待他说话,费南斯盯着他的眼睛,问:“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