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很拙劣的谎话。”
果然不信。
托梦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但是那个事实更荒谬,在现代科学已经如此发达的年代,没有人会相信。
就连王光全也一样。
人们只会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看自己。就像当初自己选择做这一行,所有人嘴里劝着,潜台词却在说:“费南斯,你是不是疯了?!”
费南斯眨了一下眼睛,说:“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周淮盯着她的眼睛。
以往他审问犯人的时候,对方眼睛都不敢直视,或回避,或闪躲。
可是,她静静地直视,瞳仁漆黑,眼睛清亮。
周淮直觉她没有说谎。
“请你告诉我你哥在哪里,我看他一眼就走。”
周淮盯着她,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费南斯眼神沉了沉,然后低下头,垂肩坐在了台阶上。
一抹失望一闪而过,周淮抓到了,眼神一凛,问她:“你和我哥什么关系?”
他语气平淡,却似在确认着什么。
费南斯抬头看他,说:“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是你妈托梦。”
周淮看她半晌,一丝兴奋不知从何而起,却在她垂头那刻戛然而止。
“早饭吃了吗?”
费南斯摇了摇头。
周淮说:“请你吃饭,顺便向你赔个罪。”
费南斯看向他,问:“吃饭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周淮弯下腰,拎起先前放在一边的保温桶。
“不重要,但是吃了饭,人才能活下去。”
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