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不下,也得逼着放下。

胃开始疼起来,她从通讯录里极力翻到他的名字,也许他现在还在飞机上,不过从今往后这两个人应该就如同钟表盘上的时针与分针,走啊走,在短暂的相交之后,是漫漫无期的分别。

她指尖顿了顿,按下了删除。

她让豆豆把花带下楼去扔掉,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吓人。又只有她一个人了,从今往后,或者说,从五年前的那一场大雨开始,一只都只是她一个人。

麻醉效果一分分散去,胃开始如刀绞似的疼起来。她疼得睡不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一片极度疲惫与疼痛的交织里,眼泪顺着她的脸廓,慢慢打湿了白色的被单。

季知明在机场等他,他落地正是晚上,飞机轰鸣着划过洛杉矶的上空。人类所编织的繁华在广袤的大地上铺就开来,恢宏庄丽。

季知明给他带了汉堡,他没有多问什么,领沈与续上车,发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好不好啊?”

沈与续没有回答他,打开手机便看见她的信息,很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他长长出了口气,话语里透着浓重的鼻音,“没事了。”

“噢,好。”季知明看了他会子,张了张嘴,想想还是先不问。不过还是忍不住,试探着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急着回来……”

沈与续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