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明老实闭嘴,他也没想过为什么这个鬼收购这么难搞,再怎么样这个气也得受,只好先老老实实载他回酒店,斗牛梗已经等他们好久了。

明天是和f谈判的结点,那帮老头子如果还不松口,他们要么就只能放弃,要么就拿时间跟他们耗着。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会为了唾手可得的利益松口呢?平常人尚且不会,商人更不会。

季知明总觉得这里面很不对劲,特别是那个地中海得快要秃顶了的jason,他总是要求沈与续必须参会,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又无奈。

不会吧?

季知明脑瓜子转了转,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人——沈行启。

洛杉矶晚上十一点半,他和季知明靠在阳台上吹风,开了一瓶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映着光影,在晚风下盈盈荡漾。花果芬芳氤氲升腾,夹杂着辛辣,回荡起橡木与麦芽的香气。仿佛是有人在苏格兰高地上低吟。

他本来想回她信息,不过还是按熄了屏幕,靠在栏杆上往外看,城市的喧嚣从未停止。

“我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他定定地说,“陈医生让我来问你。”

季知明望着远方黑青的天际,觉得人生真是不可思议。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的,为什么他给她打电话会如此熟稔?为什么会在知道她讨厌苹果汁?为什么刚来公司那会对人家冷言冷语好像满不在乎?

其实是近乡情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