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输入密码。
他以前手机不设密码,后来她无聊的时候抢他手机过来,给自己发信息,顺手就把密码改成了自己的生日,屏保换成了一条简笔画的鱼。
她好久没有见到这条鱼了。
可它还是在这里,游曳在世界各地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里,经过万万千千的陌生人,游过了五年的灰尘,却依旧明亮如昔。
导航在夜色中指着前路,前路好像坦荡而光明。
可结局怎样,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是不难受的。如果真的不念,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坐在这里。
相爱不应该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如果彼此都爱得很辛苦,那么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她整理好心绪,把手机重新放回去,手机忽然在掌心一震,来电显示是耿时文。
之宜看了他一眼,他目视前方,随手按下了接听。
“与续,最新的实验报告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抽空去看一下。你吃饭没有?我看你开会的时候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你别二次胃出血了,我顶不住四季豆那个傻蛋……”
趁着红灯的间隙,他回复:“辛苦。我到家就看,今晚f那边有一个视频会议,可能回复会晚些。”
“开个头啊开?”耿时文显然是怒了:“饿了就去吃饭,你以为你的胃是搅拌车,能滚得动混凝土啊?”
他失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