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些个太太总算有一桩没有说错。
姑爷顾廷康,的确是她们口中一般的温柔贴心,模样也是芝兰玉树,品性更是谦谦君子。
她深深舒了口气,总算不那样憋屈了。
阮雀抬眼看她一眼,小声道:“你出去瞧瞧,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我拿主意的。”
白鲤一怔,立刻会意,辞了出去。
阮雀正襟危坐,目光扫过堂下一众太太们。
她们嘴里仍说着她的话。
今日是顾府主办的私宴,这样的场面,阮雀合该说些什么应对,不能下了诸位太太的脸面。
她笑着应答了几句,刚抿口茶,白鲤便从外头的侧门里便穿进来,走得很急,一路到了阮雀身旁。
阮雀附耳过去,听她说事,面上始终笑意不减。
末了,她起身,先向婆母福了一礼,才转身对各位太太道:“承蒙各家太太今日赏光,只求太太们玩得尽兴。稍后还有南曲班子过来,太太们想看什么随意点,我后头还有要紧的事,便先不赔太太们,还请太太们宽宥。”
阮雀是顾家的主事奶奶,今日这样的宴,主事的都要忙得不见人影。她能坐在这里说上一会子话,已是很给她们体面。诸位太太都是人精,见状自然无有不依的,都说去吧。
阮雀辞出来。
过了两座院子,才偏头问报信的白鲤:“怎么突然闹起来?”
白鲤面有忧色:“春雨不安分,扮了男装,偷溜到爷们哥儿席上添酒。也不知谁家哥儿喝得有些大,将她的帽子扯掉了,见是个女的,就满口胡说……”
阮雀脚步不停,问道:“说什么?”
白鲤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说咱们姑爷原来喜欢这样的,若是、若是奶奶你扮起来,定是、定是一番销、销魂滋味。”
阮雀脚步微微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