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她便继续往前走了,“二爷呢,什么反应?”
白鲤攥紧了手,道:“二爷……二爷有些不高兴,离了席。满口胡沁的那哥儿这才知死,忙跟随出去。”
阮雀心里微微发沉,右眼皮突突跳得飞快。
按说顾廷康家世巍峨,自己又誉满天下,而今得了宫里的眷顾调回来做京官,前途无量,在这时候冲撞他是最不长眼的。
男人席上说女人是常事,可若是拿谁家的内人打趣,那就是直接给人没脸。能给顾廷康没脸,醉酒的那哥儿,恐怕是来头不小的。
“可知道是谁家的哥儿?”阮雀问。
白鲤道,“不知道,据说瞧着面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
阮雀倏然皱起了眉头。
顾廷康温润文人,谦让惯了,身边跟着的也是侍墨的小厮,那人能在酒席上不给他脸,争执时间长了,恐也要发凶。顾廷康文官清流,难免受欺负。
“你去唤金蝉,叫她带上刀。”
顾家是书香世家,不轻易动粗没错,可也不能叫人白白欺负了去。
阮雀说话不疾不徐,莫名透出一股让人安心舒适的感觉,只道,“我先去瞧瞧,你们随后来。可看见他们往什么地方去了?”
“粉桃林,往粉桃林去了。”
阮雀点点头,叮嘱道:“你和金蝉要快。”
嘱咐完,她便往粉桃林先去了。
途中经过一处院子,顺道叫上了两个签了死契的粗使婆子傍身。
还没到那林子,桃花香丝丝缕缕浸在空气中,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