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朝的手臂修长有力,狠狠扣紧阮雀瘦削的背,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大喜过望,埋入她的肩窝,眼里光芒闪烁,呢喃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失去惯有的从容,怀抱收了又收,是以阮雀尚未来得及挣扎,就已经陷入窒息的境地。
这一记陡然束缚,在阮雀眼里毫无来由。
司朝阴晴不定,暴戾噬血,无论他的胸怀多么挺韧有力,多么温暖舒适,她这一刻,都只有慌乱无措,只想远远逃离。
煦日晒暖了风,送来春日的暖意。
不远处的春华园上,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缠丝扒着窗棂,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阮雀从未穿过那样张扬的衣裳。
可她将视线往下一折,望鼓楼门前的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同阮雀从百望山回京时用的全然一样。
缠丝忽然笑出来,得意极了,有种苦尽甘来苍天不负的快慰。
她原本正掰着指头数日子,想着阮雀食言而肥,还未将她迎进门,莫不是反悔了,是哪里出了纰漏。可单是这样,她也不至于没心思演戏,上这三层楼高的楼宇来吹风散愁,最叫她不安的是,不仅阮雀不搭理她,连顾廷康也失去了音讯。
好在,眼下有此事作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