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雀看向他的空荡荡的茶盏,猛然回过神来,忙不迭取水泡茶,为他又斟了一盏。
司朝牵唇笑开,像个得了蜜糖的孩子。
他心情大好,也依照阮雀所说的,为了她的名声计,再不过问顾府庶务。
隔了一日,庞邺来禀傅琼华的事,发觉他也没有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了,听说律法不全,无法给傅琼华定罪之后,也只说了一句限两月内修缮大镧律例,先修婚姻律。
庞邺无语凝噎。
他咂咂舌,道,“非要给傅琼华定罪也未为不可,以藐视天家,顶撞皇叔的罪名论处就可以,只不过这样一来,顾家全族,包括阮雀就会受到牵连。”
司朝说:“我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顾诚暂时先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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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在即,阮雀忙得不见人影,司朝见她一面都难。
顾庭康在大宴前一日回了府,彼时正是深夜。
他一回来,缠丝便去了如意院,说是有要事禀报。顾庭康原不想见,她又说和阮雀有关,如意院的门这才打开来。
约摸两个时辰后,夜色漆黑,阮雀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唤醒。
“姑娘,姑娘醒醒,姑娘,快醒醒!”
阮雀正梦见父亲,乍然醒过来,鬓角突突直跳,头脑昏沉。
“阿鲤?”她认出趴在榻边的是白鲤,“你回来了?祖母呢?”
白鲤将她扶起来,道:“郡主娘娘很好,正在来的路上。”
“那我父亲呢?可有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