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动作一顿,“将军?不是姑娘叫人去接将军的吗?七日之前,说七日之前就接走了!郡主娘娘见是顾府的人才放行的,这……”
阮雀霎时间一点瞌睡都没有了。
“我、我没有叫人去接父亲啊!顾府的人,顾府的人……”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顾府的人……
顾诚?
还是顾庭康?
她立刻下榻,“帮我更衣,去如意院。”
白鲤动作是极快的,“正要和姑娘说,清运和阿鹿叫二爷给拿到如意院去了,我听了一耳朵,说是要打死拖出去,吓得我立时来报姑娘。姑娘快些过去看看吧,怕再晚些,阿鹿就要没命了,这回像是动真格的,都是叫的外院五大三粗的爷们进来拿人的。”
阮雀这一听,联想到前些日子说的代笔一事。
只怕是这件事情曝露了。
万没想到,缠丝不是冲着她来,反绕了远路去打清运和青鹿。可这也不像她的行事路数,这其中一定是还发生了什么。
她穿梭在园林的小径里,快步走着。
忽然转过头来吩咐白鲤道:“你找个稳妥的人,去找王爷来如意院,就说我请他走一趟,务必要快,他若不来,就说看在我祖母的面子上请他快来。”
如意院里,缠丝披着一件青鸭苏绣披风,同顾庭康一起站在风口。
漆黑的夜幕,天淅淅沥沥地下起如丝小雨,被烛光映照着,像一根根绵密细长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