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雀眼神微闪,沉默不与,她轻声诱导,“我们阮阮不愿意?能告诉祖母为什么吗?”
阮雀无意识地转着茶杯,眸光有些闪躲,“我……我还有事情要做。”
老太君和秋嬷嬷对视一眼,笑道:“镧京城里,你和顾家脱了干系,顾家也败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阮阮,你从前很是坦荡,想要什么,纵使别人说你千般不是,你也要千方百计拿到,你明白你想要,也承认你想要。”
“是呢,”秋嬷嬷笑道,“我记得那时候,老太君给姑娘做了条裙子,打了副头面,人人都说阮家家道中落,姑娘不配穿那样的衣裳,可姑娘自己喜欢,日日都穿呢,由着那些人说嘴,那时候的姑娘啊,真是最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
阮雀沉默下去,眸色有些迷离。
“祖母觉得,我不离京,是为了司朝?是觉得我不敢承认?”
她素来机敏,一点就透,老太君和秋嬷嬷意有所指,也是盼着她能自己明悟。
可两位老人家没料想到,她竟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未等她们二人作出什么回应,阮雀眸光潋滟地望过来,温柔道,“祖母,我同您说实话,不全为了是他。我父亲……”
“我父亲最后一次挂帅西征,您阻止得厉害。那时候他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日孙女想承父亲的愿,出一份力,肃清这寰宇。我虽不能高竖旌旗征战沙场,可当靶子,我还是擅长的。”
老太君闻言,倏然沉了脸,“当靶子?当什么靶子?我不同意。”
阮雀由着她瞪眼,给她斟了杯茶,塞进她手里,“不同意也没办法,大财外露,多少有人盯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