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腾落之间,两个人贴近,司朝压下脖颈,在她耳边轻声低问。
阮雀心里惊怕,缩着肩膀,锁骨聚拢出两侧肩窝。她微微偏着身子,霎时间也来了脾气。
可她的脾气自来是向内收着的,不随便发作,也不叫人察觉,只冷冷地使着性子,不理人便是。
司朝伏在她耳边,低笑一声。
胸腔震动,嗓音沉磁,有如孔雀尾羽,挠的人耳蜗发痒。
“生气了?”
阮雀不答。
“生什么气?”
阮雀还是不言语。
司朝勾唇,手臂搂过她的纤腰,狠狠一扣!
脊背撞入坚硬的怀抱里,他的两条长腿紧紧挨着她的,身后相贴的地方,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其骇人的轮廓。
阮雀红了脸,心里越发气恼。
司朝轻笑,“我们阮阮,身上怎么这样热?”
说罢,他没有察觉一般,犹自执着在“生气”二字上。
“咱们的账,阮阮先算,还是我先算?”
阮雀哪里还同他算什么账,恨不得打他八百回,咬牙切齿道:“王爷说笑了,王爷动不动就是杀人要命,我哪里敢同王爷算账?”
司朝沉了眉眼,修长的手指猛然勒紧缰绳,骏马腾蹄,嘶鸣的声音直入云霄。
他将人紧紧搂入怀里,咬住她的耳垂,恨恨道,“没良心。”
阮雀抬手推开他,道:“多谢王爷今日解围,可若是王爷觉得能就此轻薄我,那王爷是想多了。”
她说着,斜眼往两人之间看了一眼,挣扎着下了马,缓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