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这样了,我饮下一盏酒,多轻松的事啊,他们都那样劝我。但那些血,只有我看得见,它们溅在我的脸上,浸湿我的衣角,那些都是我背负的命债,京横哥,你说到我死的那日,他们会在奈何桥边等我吗?
有些事有一便有二,再有三。我早该想到的,若此事之后我能死去就好了…
……
字句含蓄意有所指,在座都是聪明人,心中很快理出前因后果。刘贵妃喃喃着“不可能”,抓着纸张大力得似要撕碎。
“陛下。这定是假的,天底下能模仿字迹之人何其多,又怎能因似是而非几个字断定臣妾伤害凝儿?且这婢女出来的时候多巧啊,这个节骨眼上,定是有人想对付臣妾与齐王!陛下你要信臣妾。沐凝是臣妾的骨肉至亲,臣妾怎么可能…”
“若是无稽之谈,你慌什么?”
李隐眯了眯眼,刘贵妃一怔,显才意识自己反应未免过激。
“臣妾不是害怕,只是这罪名,为达目的伤害子女,臣妾想这是任何为母之人都不能接受的,望陛下宽恕臣妾失仪,体谅臣妾为母的心意。”
赶紧垂首,说完刘贵妃又叩了一个头。
上首却嗤笑一声。
“不必用为母的托词架着朕,究竟如何,叫人去埋这些东西的地方一挖就知道了。这婢女纵是可疑,这也确不算绝对证据,但若真挖出什么,你也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