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没看见,我喝了下过药的酒,一下子就迷糊了……等等!”
曲中暖追问:“你想起什么了?”
“店内除了我们,还坐了另外两桌人,其中一桌也中了招,另外一桌……”镖师回忆起昨天的所见所闻。
人的记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当时明明坐着两个人,但其中一个太过不起眼,另外一个又太过显眼,再加上药力作用,他回忆的时候,竟记成了一个人。
“另外一桌。”镖师笃定道,“坐了一个新娘子。”
“新娘?”车帘往旁一掀,曲中暖从马车内走下来,“仔细说说,她长什么样子?”
镖师说完已觉得后悔,多亏有那新娘子出手相救,自己才能活着在这里说话,弟兄们才能活着回家。
对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可出卖她?当即一口咬定:“那新娘子是背对着我坐的,我没看见她的长相。”
又询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东西,曲中暖只好摆摆手,叫他离开。
“想不到,想不到。”身旁一名男子阴阴柔柔笑道,“这位王家小姐,竟藏得这么深。”
曲中暖瞥了对方一眼,飞鱼服,绣春刀,锦衣卫指挥使谢宴,一个阴谋诡计刻在骨子里的男人,没亲手杀过人,但因他而死的人不知凡几。
“他并未看清对方长相,谢大人怎么一口咬定是王姑娘?”曲中暖问。
“凭这个。”谢宴拿出一枚耳环。
明月垂珠,本为一对,如今双双染血,一枚在谢宴手中,另外一枚在曲中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