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倏地睁开眼,却发现疼痛并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随着清醒过来而更加清晰。
算了算日子,明明不到例假时间,这痛也不像痛经,更像是肌肉性的,疼得人直不起腰。
柳诗诗想打电话,手摸黑探到床头柜上,不小心碰掉了什么东西,重物沉沉在地下砸出声。
两秒后,门被人刻意压着声音打开,江尧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不确定地低声问:“你醒了?”
柳诗诗没想到他还在,神志不清,声音衰弱:“江尧……”
他按亮灯,几步走过去,俯身掀开被子一角,看清之后神色陡然一沉。
她蜷缩成一团,面无血色,额角在大冷天疼出汗,沾着几缕发丝。
江尧没有立刻犹豫,立刻把她抱起来。
柳诗诗在昏昏沉沉间,下意识抓紧了大衣的纽扣,指骨用力泛白,咬着唇抵御疼痛。
这些年,工作太拼命,医院也算进的不少,排除例假之后她猜测着自己可能是急性肠胃炎。
江尧走得很快,衣角带风,把她放到车后座之后没有掰她的手,脱下大衣盖到她身上,摩挲了下她的额角:“忍一下。”
每一秒的疼都难捱,时间被无限拉长到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但好像又没有过多久,他把油门踩到底,车速几乎飞起,很快车门外清寒的气息又扑面而来,柳诗诗残存着意识,断断续续开口:“十二楼……张医生。”
她肠胃一直都不太好,肠胃炎复发是常有的事,还是死不听劝的那种。
晕晕沉沉躺到病床上,挂上水,针刺破皮肤都没什么感觉,眼前的景色眩晕成马赛克一样的画面,耳朵来来往往的聒噪也都慢慢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