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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行知她生气。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谁叫他是那胳膊呢。

明明是她的不是,生死关头完全不顾忌他,现下可好,到成了他的不是了。

还是叫了人过来驾车,一掀帘子,进了马车,坐在心若的身旁,转头瞪眼看心若。心若堵气,将脸侧向另一边,不搭理风长行。

风长行开口道:“你叫我进来,却不言语,是叫我看你吗?你今天是很好看。”

出宫时,外面飘起了小雪花儿,慧妃担心若受冻,将杏色白狐裘披风给了她。

雪白的颜色配她桃花粉的榴裙,衬得雪肌晶莹,粉面含春,说不尽万种妖娆,画不出千般风情。

心若又好气,又好笑,他这是在说些什么。不想浪费难得在一起的光景,展颜道:“我是想问你,打从昨晚上起,便似生气,可是我得罪你了不成?”

风长行的眼睛盯着心若,回答道:“你着实是得罪我了。”

心若有些丈二和尚,偏着脑袋看他,“那你说说看,我哪儿犯了错。”

只她在身旁,便心满意足,哪里会真生气,不过是矫情罢了,“昨晚上福源宫里,你冲将出去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若是救不得你,你会如何,我会如何?”

“我……”心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下去。

风长行接着道:“你当时的心里可有我一丝一毫?”

心若听明白了他生气的缘由,也知自己这事是有些冲动,忽略了他的感受。

当下双手抱住风长行的手臂,头顶在他的上臂,如小孩子做错事,撒娇一般样。

“当时那情形,我只是不想让丽妃,慧妃难做,便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