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光了,先王才能注意到荀喻,迫于无奈早日接他回来。
我继续埋头吃菜,没有吭声。
“咦,那块云纹玉佩呢,你不会真把它卖了吧!”荀喻丢下碗筷凑近看,但我腰带处空空荡荡,没系装饰的物件。
他当时要去柏越为质,临走前送的那枚玉佩,作为生辰礼陪伴我三年多,有好几次,在南郡没钱摆平乱子,我写信说他再不回来,就把这玩意卖了换钱,终究次次撑了下来,还郑重收藏它很少佩戴。
但后来被困在穆国,我埋怨他久久没来接,一生气甩地上摔碎了。
见我心虚扒拉菜叶,荀喻咳了咳,努力不让声音太大:“那是调动南郡暗卫的兵符,没了它,你居然能活到现在,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还有这等好事?
我唰得抬头,“你怎么不早说?”
他直摇头:“说过了呀,肯定是你搞忘了!”
“你没有!”
“有!”
原来在南郡吃的那些苦,大都可以避免,不知道这事还好,一旦知道,就像现在一口气堵胸口,我吃不下饭了。
争论的结果,是我太过笃定,泪光闪闪全泛起来了,荀喻半信半疑承认了错误。
入秋了窗外落叶纷飞,月亮尚且不圆,内侍急匆匆赶来求见,语气里满是恭敬,“王上,穆国派了使者求见,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