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睡没事,倒是你先死了咋办?”
“埋了呗。”他自个儿多想了,登时捏上我脸惊奇道:“好像没谁悬赏我脑袋,你别动歪点子,至少得给我留个全尸!”
“行。”
我怏怏答应了,路过柏越使臣住的宫室,没忍住,朝那边瞥了好几眼。荀喻赶忙侧身挡住,不让我看:“你莫要想着偷偷弄死他,他死了,我也会完蛋。”
“可忍不了,也不想忍……”
“放宽心,他们快要倒霉了。”瞧见荀喻胸有成竹笑着,不管是不是安慰,我郁郁烦闷消了大半,朝嘴里填了块糖糕。
“那啥,柏越嫡公主怎么样呢?”
“纯粹是狐狸窝里养的小白兔,那姑娘品行无可挑剔,对我也颇多照顾,”荀喻屈指弹我脑门,“但没你这么爱哭。”
就像熬制的糖浆一样,慢火转温时,咕噜再响的气泡也会消停,而海清河晏的柏越,在两周后,王族和外戚的纠葛爆发。暴风雨席卷其朝堂内外,那位监视荀国的柏越使臣,也于一个清朗午后,得到荀喻的允许匆匆告辞。
同一时刻的荀国宫城,送走来访的江柳后,因为吃到几粒发霉瓜子,荀喻正腆着厚脸,请龚菱再跑一趟,去宫外炒货摊买新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