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思索良久,终于恩赦:“既想求安稳之日,就该知道你要抹去往日所有。”
王谊松了口气:“臣谨遵陛下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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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巉一进府就看见了站在栏杆前观鱼的珅儿,一身红裙置身于风中,还如从前般娇柔可怜。
他走近一些:“长公主。”
珅儿早已听到他的脚步声,却等他开了口才转身看他。
“昨晚是你。”
她的直言不是疑惑而是肯定,邬巉也不再狡辩:“是。”
“为何要跟踪他?”
“只是例行监视。”
珅儿知道帝王心思的多疑,只是没想到王谊也不例外。
他不是他的心腹吗?这么多年,连这点信任他都没得到吗……
“你从何时跟起他的?”
邬巉皱眉看着远处还未停止的落叶:“长公主大婚之日。”
珅儿脸色顷刻暗寒,那人真是他的兄长吗!将一位毫不信任的臣子赐给她做驸马,还要日夜监视,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邬巉一直监视他的举动,岂不是连自己都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太长的静默让邬巉品出了什么,他沉声开口:“长公主切勿多虑,我只奉命监视那王谊。”
“可你昨夜不是出现在府里了吗?”
邬巉一怔,无言相辩。
“你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