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晴日,她却只能听见心伤之人的愁苦叹息,那荫下的侧影也不知已书写了多久的哀愁。
珅儿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他赶走了令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华澜
“公主别太自责啦,驸马这几日正伤心难过,若再见您也如此,不是更沉重了吗?”
珅儿一只手扶着身旁的树躯:“公公,你说他是不是在怪我?”
“那雍穆本就是咎由自取,驸马对他有所惩处也是应当。再说啦,雍穆虽是驸马之子,您也是驸马之妻啊,驸马总不会偏心对待吧。”
这话本是劝珅儿放宽心的,可她却不怎么愿意听到。
“原来我在他心里,就跟雍穆一样重啊。”
纾饶微微皱眉:“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那雍穆毕竟是驸马唯一之子,分量自然不会轻。等今后您有了驸马的子嗣,驸马的心不就全在您身上了吗?”
听他提起子嗣,珅儿觉得太过遥远啦。
“公公这说的都是何年何月的事啊?”
“欸,不远不远。”纾饶脸上尽是笑意,也十分笃定,“照公主与驸马这如胶似漆的模样,这小公子的降生早已是指日可待啦。”
他的话实在太好,珅儿忍不住开始幻想起那个不知何样的小儿,甚至有些期待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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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爰心中的焦虑愈来越重,傅声已经多日未来找她啦。手握着经卷,却无心看进一字。
就在这时,寺院中突传来一阵异动,接着她便听到太监传旨的声音。
“谷城郡主接旨!”
昭爰诧异,转而想起珅儿那日告诉她的事情,心中惊喜,果真是旨意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