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谊眸如深潭:“来。”
“公主可千万别忧心,那惠羁说的您照做便是,毕竟此事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儿啊。”
惠羁的话珅儿并非没有记下,只是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她走出房门,见惠羁与王谊在那那凉亭下说话,她的心忽地慌了。
也许再走近几步,她就能听到怀疑的真相……
“她的身子到底如何?”
惠羁已有猜测,王谊听到了方才的谈话。
“长公主的身子此刻的确不适合有孕,只是……再如何调养都是无用。”
“怎会无用!”王谊固执的恼怒,“她不是因病体虚吗?”
惠羁平静相看。
“她幼年重伤之事你最清楚,当时我已有怀疑。”
痛心与错愕将王谊击垮。
“是那次……伤了她的底子?”
惠羁肯定了他的绝望。
“当年险中还生已是万幸,生育之事,早已是不能啦。”
王谊踉跄着撑住身旁的红柱,飘荡的赤纱实在太过碍眼,他的愤怒顷刻迁怒而上。
亭下散落了满地玉珠,赤纱飘向天际,宛若一团燃烧至烈的火焰。
重重一拳狠命砸下,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遭如此报应。就算他身负罪孽,为何偏偏要用珅儿来惩罚他!
珅儿此刻却是恍然大悟,那日她进宫为雍穆请旨留京,为何那样的顺利……
原来皇帝早已知道,那雍穆将是王谊唯一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