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儿皱眉:“我怎么会不认、啊~”她一声抽气,抬起刺痛的手臂,“我怎么受伤啦?”
井源再度诧异:“你不记得你掉下山坡了吗?”
“掉山坡?”她掀开被子站起身,却又跌坐回床榻上,她浑身一点儿气力都没有。
“我怎么会连个山坡都跳不过呢,我怎么掉下去的?”
井源此刻也被她的说辞弄糊涂啦。
“你不记得自己如何摔伤,可记得这几日在何处做什么?”
珅儿努力想着:“前两日……好像是皇姐的生辰,五哥也在……”
她的话令井源忧心忡忡,翛儿的生辰早已过去,襄王更是早已离京,她这些错乱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那日你二哥可在?”
他本是试探一问,不料珅儿竟问他二哥是谁?井源的心越发沉下,这下可是更糟啦……
…………
☆、经似繁花,经似白林
井源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几位大夫,竟都没什么好办法。
“照公子所说,这姑娘应该就是昨日突然见到公子,又受到记忆中最熟悉的人或事的刺激,想起了一些与公子有关的片段,这也算是一种好转的迹象。只是恐怕她日后再想起其他事情时,又会将今日记起之事忘记,就好比这昼夜,不能同刻而存。”
井源望着满院芙蓉,眉头深皱。
“就没有痊愈之法吗?”
“心病不可药医,只可以心治心。公子可知她为何事失忆,再以同一事逼其心明,或可有治。”
“只是或可?”
“是。人心难测,再精明的大夫也无法确断心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