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那人回头,他大惊,将剑刺于地下,大步来到那人面前跪下。
“叩见陛下!”
“起来。”
庾善起身,诧异未退:“陛下怎会突然到此?”
朱瞻基放下茶杯。
“朕在附近闲游,听闻你已得胜归城,就转道过来啦。”
“臣当日已将捷报送往京城,只是不知陛下已离京。”
“无妨。”他起身,“看来这二年的历练著有成效,你如今已不输井源当年啦。”
庾善本想提及此次战胜亦有井源之功,却怕皇帝得知他为一女子远走至此而恼怒,只好作罢。
“蒙陛下赏识之恩,臣才得多年历练之机。”
朱瞻基赞赏的点点头,脸色却逐渐阴郁。
“朕本打算今年召你回京,因长公主……就搁下了这道旨意。”
庾善默然,隐藏起不该生出的脸色。
“臣多年在外驻守,已习惯边城的狂风野草,入京怕也做不了什么。”
朱瞻基转身看着满院的景致,凄哀尽展。
“此地倒是一点儿不见凋零之象。”
庾善收起忧伤:“陛下若要事已完,可在此小住几日,臣当以性命护卫陛下周全。”
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珅儿,他声音也再难掩沉重。
“公主下嫁多久啦?”
这声很轻,不像是询问而像自问,却如千斤重石砸在庾善心头。
“一载又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