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急切不急切的。那昏君本就不会信,只是将信将疑之间让他对我有些兴趣也是好的。”
靳遥活了这十数年,对于男人这点心思,有时是比他们自己更了解的。感兴趣,远比其他的什么真情假意要能入眼得多。
了无虽有疑惑却从来不会多言,“靳家已经传出话来,老太太已知真相,且不再追究。”
“原也不是什么精密谋算,他们知道也无碍,我已然接近昏君,其他的便顾不上那么多了。”
靳遥说着话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了无眼里划过一瞬的心疼与些许莫名,却转瞬间只剩虚无。他替靳遥掖了掖被角,随后轻轻转身,出了门去。
兴隆帝在靳遥被送走后也是难以安眠,自顾自赤着臂膀立于窗前。
“陛下,人已送回。您仔细夜里风大。”元川一身灰袍躬身垂立于兴隆帝身旁。
“想说什么就说吧,平日里你可不愿在朕眼前杵着。”兴隆帝头也没回。
“这女子不简单,陛下可得小心些。”
“是啊,流落在外的贫寒女子?她那婢子武功怕是在你之上啊,三年了,有趣的人越来越少了。难得遇见一个,朕可不能放过。”
元川再未搭话,主仆俩站在窗边上足足吹了一个时辰的风兴隆帝这才说要歇下。
待人真的睡去,元川才得以踩着河风躺上自己的床榻。
翌日,风光正好。
了无闹着要靳遥起身去观景,夹岸俊峰连绵,这渝州城的风光却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