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得慌,你自行去看吧。”靳遥翻个身又要睡去。
“不看看吗?东渝山就要过了。”了无撑着下巴,一脸兴味。
靳遥撇眼看去,“亲人葬身之地你是当景儿看的?”
“你不是一般人嘛,拖着一副残躯还心心念念要去报仇,也不知你家里人知道会不会就此活过来。”了无还在往靳遥身上扎着刀。
“若看不顺眼就离得远远的。”靳遥木着脸,“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即便挫骨扬灰也与你无干。”
“好好好,我欠你的。”了无垂目,沉默良久,“睡吧。东渝山已过,我去替你熬药。”
靳遥侧向床榻内侧,一滴泪无声地滑落,掩入枕间。
再次睁眼,已是日薄西山,靳遥满目迷惘,四处打量一番,面上一冷,嘴角挂上凉薄的笑意。
了无听得声响端来温热的汤药,“别看了,你的陛下今日遇着一渔家女,和人家一道织网去了。”
靳遥清醒之际便察觉御舟已经停泊,这路途之中停下,自然是那昏君又寻到了什么新的玩物。
“你说,这昏君应当怎么勾搭才能栓得牢呢?”靳遥倚于床头,神色严肃。
了无耳尖微红,“主子,我以往可是个出家人,您说话能不能顾忌一点?”
“也是,你这和尚是正儿八经吃斋念佛断情绝爱的。看来这事儿还得靠我自己了。”靳遥略略思索,“昨日那宫女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