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知道靳遥一向不喜生人,如今一天里见了不少,也是怕她烦。再者说靳遥这身体本就只能好好养着,若是思虑劳碌太甚也是不妥。
“事已至此,我一直都是身不由的。”靳遥明白了无的好意,“去吧,我尽快将这开渠一事处置好,其他的事也好谋划。”
了无自知多说无益,甩开衣摆转身便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靳涵便被了无拽到了靳遥跟前,彼时靳遥正在桃树下昏昏欲睡,那粉嫩的花瓣顺着风婉转,片片纷飞。
“主子,靳涵姑娘来了。”了无贴近靳遥耳畔,轻轻启口。
靳遥睁开眼,眸子里浸着一些水光,颇为懵懂。她迅速回神,“堂姐坐吧。”
这小榻前有一石桌,上头摆着一套青釉茶具,两碟茶点,靳遥起身替靳涵添了一盏热茶。
靳涵屈膝,“多谢娘娘。”
“都是一家人,堂姐不必客气。”靳遥尚且迟钝,一时竟不知如何与靳涵交谈。
靳涵倒是明白人,“娘娘所处的境地臣女是明白的,两年前臣女入宫祖母拉着我的手悉心教导了不少时日呢。”
靳遥暗自笑笑,这傻姑娘竟是将她想成了与她自己一般境地的人了。如此也好,不必多费口舌。
“娘娘放心,咱们都是被家族逼迫的人,您有所图,臣女定会助您。”靳遥还没说话,靳涵又接着道。
“所以今日你便让你父亲不论如何都应我所求?”
“呀,娘娘您怎么知道的?”靳涵年岁比靳遥大,可这还像个小娃娃似的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