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钊跌在榻前,俯首,“陛下请先至殿外等候,奴婢这便替主子诊治。”
“好,朕这就走……”兴隆帝大步退去,就怕耽误了救治靳遥。
金钊心中虽急,但到底也未曾乱了方寸。她细细替靳遥号过脉,而后才将怀中瓷瓶掏出,就着温水给靳遥喂下一颗药丸。
做完一切,金钊乏力地靠在榻前,歇过几息,她撑起身子走向殿外。
不出所料,兴隆帝果然在殿前焦急地等候,不时垫着脚从门缝里偷看两眼,全然没有那一国之君的气度。
见金钊出来,兴隆帝快步上前,“阿遥如何?”
“回陛下,主子已无大碍。只需多歇几日,倒是那膝上的伤还得劳烦太医……”金钊说着话便向前栽去,楚卫就近将人接住。
兴隆帝忙着进殿只让楚卫将金钊带去休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卫无措地捏着怀中女子的臂膀,微微叹了口气将人抱起,随即向后殿下人房而去。
元川再一次看向两人,这一回他并未跟上。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靳遥这次病得急,也病得久,第二日醒过一回又睡了三日才算真正苏醒。
那时冬雪已歇,晨光将将洒满皇城。她微微睁眼,愣愣地瞧着眼前这金碧辉煌的殿宇。
伺候的宫人最先发现她醒来,赶忙嚷着去寻兴隆帝。那人来时,衣衫半敞,墨发微散,脚上未着鞋履,手里还拽着一截腰带,温润周正的面庞带着一些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