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却见她立时放下了手里的食盒,对着西边喊了一句:“秋环,这汤你给爹爹送进去,再去替我跟姐姐复个命,我先走了!”
便红着脸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进了那片绿茵合地的竹林里。
……
“裴哥哥,这是我为你绣的荷包。”
裴宣接过,是个靓蓝色的荷包,针脚细密,荷包上的络子很是好看。他的掌心就像被灼了一下,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得到她亲手做的针线物,沉默了一下,问道:“为何送我这个?”
方才还欢欢喜喜的女孩子怔了怔:“你不喜欢吗?”
她委委屈屈地将右手食指给他看:“为了让长姐教我做荷包,我不知道被针扎了多少回,你看,还有印记呢……我不管,你不许说不喜欢,喜不喜欢都得戴上,不然你就是玩弄别人感情的负心郎!”
负心郎?
这说出的字句,恃宠而骄的情态,让裴宣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和柔和。
他放低了声音,攥住她的食指轻缓地揉着,道:“不是不喜欢,我是问,你为何要费这么大力气?你……心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