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神色也在这一刻变得冰冷:“母后!”
他也无心闹大,只不过随口试探一句,没想到,太后就这样出来了。
这一露面,齐氏说的那些捕风捉影,不足信赖的事,一下子就都变得可信了。
太后也明白,她的出现,无疑是证明了齐氏的话。可她也没有办法。
皇帝不是齐氏这个女流,他坐拥天下,他可以将顾家、金陵行宫、贤妃宫里、淮南王府都翻个底朝天,证明他们确有私情,生下了清河,可这样,顾家和靳儿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靳儿和顾氏再谨慎,这么多年,也多少留下了蛛丝马迹。更何况,齐氏敢以死相谏,已经是最大的说服力。
她叹息一声,看向齐氏:“你这是何苦呢?来状告靳儿,你的女儿,又当如何?”
齐氏低下了头,掩去对太后的怨恨,沉声道:“妾身以死相谏,不过是想为闵儿谋求一条生路。跟着淮南王一条路走到黑,嫁入宋家,她也是死路一条。”
太后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到了太后跟前,深深地看着她:“母亲知道他们之间的勾当,却要欺瞒儿子这么些年,让我被那个娼妇玩弄在股掌之间,还动了立端王这个孽障的心思?在母亲心里,我是跳梁小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