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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驿,施昭云算计着时辰差不多了,拿着银票细软准备溜出去。

如今已万事俱备,他之前口无遮拦得罪过玉栖一次,后悔不迭,这一遭定然要把她平平安安地带到越国去。

正要走时,毅夫忽然从后面冒出来,死死地拽住他的手臂。

“公子,您真要跟那女人私奔不成?质子私逃王畿,被抓到可是必死的大罪!”

之前因为毅夫强烈反对私逃的事,施昭云怕他泄秘,已找了条软绳帮他打晕栓在凳子上,不想这会儿他居然挣脱了绳索,又来阻挠。

施昭云烦怒已极,却又不敢高声语,只得强压着脾气,“你给我走开,澂朝皇帝把我像笼中鸟似地关在这里,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我早已下定决心,今日是非走不可!”

毅夫脸上涕泗横流,抱住他的腿。

“公子,那女人有什么好,分明就是个祸水灾星!奴已经打探到了,那徐小侯爷因为调戏那个女人被陛下问责,直接被羽林军的人拖走了,连肃王都没保住他!更何况是您!咱们在京城无依无靠,和天子抢人,那必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施昭云气得发笑,“肃王家的那混账被拖走,是他自己作恶,咎由自取。此事与玉栖何干?玉栖连皇宫都没进过,陛下又怎会识得玉栖?休要再胡言乱语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