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何必要和陛下正面交锋?登魁小少爷本就是因为调戏玉家那庶女被重罚的,陛下现正在气头上,惹恼了陛下,对太后更不利。总归陛下是您名义上的儿子,您缓缓劝陛下,陛下会给您颜面的。”
太后眯着眼睛,死死捏着手心的白玉如意,细细的玉质快要被她捏碎了。
名义上的儿子?
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儿子,拿捏起来总得小心翼翼,弄不好就扎个满手刺。
若是她的韬儿没有夭折,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紫宸殿依旧堆满了如山的奏折,赵渊翻了两下,将前几日太学大儒江润送来的殿试名单原封不动地发了回去。
朱笔未批,打回重做。
这举动虽然没放下任何话来,其深意却再明显不过。若是再送来满篇姓“徐”的殿试名单,江润的脑袋也可以不用要了。
赵渊一上午不得闲,到了午膳时分,御膳房送了一十八道精致的京南小菜,乃是御厨为了奉承讨好,日夜新出的菜式。
首领总管周福吉布菜,赵渊拿汤匙冷淡地舀了一口,一边听女使的掌事回话。
“……回陛下,玉美人的神志似乎不太好,总是一个人躲在暗处。奴婢等人按陛下吩咐送去了饭菜,玉美人也一口未动,说话也不知理会。”
赵渊放下汤匙,“她不肯吃?”
掌事女使畏畏缩缩地答是。
赵渊不动声色,脸上铁青。
周福吉正布了一道成色极好的咸水鸭呈上来,却见皇帝起身而去,留下这一大桌子菜却是不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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